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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去掃墓。

糟糕的是,我一直找不到手機。本想帶著手機出門的,看來是沒時間也沒辦法了。在老媽聲聲催促下,只好先出門囉!

半途中,閒話家常,把沒抽到宿舍事情和併校之事都講了,還不小心多說了一些事。糟糕的是,我講敘時有一點「膨風」,希望老媽不會深究才好。

到了那兒,趕快把東西都搬到供桌上。這地方還是一如往常,蒼蠅到處飛,實在有夠噁。雖說看起來似乎比以前稍乾淨了點,但滿天飛舞的蒼蠅,說明了清掃者的功力還是不足。

把東西放置完畢,老爸去點了香,拿來遞給我們。老媽笑著看我,說我是後輩代表XD

也是啦!在這種情形下,老哥兵區沒放假,老姊用功沒空回,狸所當然由我做代表XD

上了香,我心中默念對神明說的話:「神明啊,讓祖先在這住得安穩。你是地頭蛇,我們都繳保護費(紙錢)了,就請你大人大量,照顧照顧吧~~」

幸好我是默唸而沒說出,要不大概會被罵吧?(笑)

之後燒紙錢,爐邊還是一樣的熱,讓我滿面紅光。趕快燒一燒,速度還算蠻快地燒完了。值得慶幸的是,這次我們比較早來,比去年提早了將近兩個小時,現場人數就大大的不同,供桌位置也很容易就搶到。當然,也就不會發生像上次一樣塑膠袋罩頂的窘事了。(笑)

回家途中,回到以前的墓地,不禁回想起當初流汗鋤草的情形。當初的種種辛苦,現下反而懷念起來。大概,是因為覺得這樣千里迢迢來一趟,卻搞個一小時多就要走,心中感到不值吧?

當初鋤草鋤得很辛苦,一家五口汗流成河,還碎碎念地說不想再來掃墓。如今,是欲掃也不可得了。

當初主事者(好像是屏東縣政府的人)徵收土地開發,附近的土地,種作物的就罷了,作墓地的都被冠上土地利用不當的大帽子,不賣的話就強制徵收。老爸縱然再不想賣,在形勢比人強的情況下,還是只好將土地賣給了這烏龜孫子王八蛋。

小時候,老爸最常說的一句話是「不用功讀書的話,我們鄉下老家還有塊田地,讓你們去種田」。但墓地和田地都賣了之後,這句話就此成了絕響。

看看景色,驀然驚悚。東挖一塊,西挖一塊。挖出的大洞積水成池,池上便當數鳥飛過,景色美得令我後悔沒帶手機出來拍。然而,這美景卻是因為人們挖砂石拿去賣給建築業所致。看似美好的幾個小湖,卻是在大地的肌膚上挖了好幾個血淋淋的洞!

一想到它原來的樣貌,怵目驚心,不忍再睹。

離開時,我才從退路上的田地,找到了那一絲舊時的影子。

回到他們的老家,看到老爸讀的學校,還有老媽讀的學校。老爸的學校如今還在,大概是間老學校吧?而老媽的校不復存在,如今只剩一座廟。

到了老爸的老家,發覺這裡到田地,約莫是花東學舍走到東一的距離。車開很快,腳走很遠,帶隻牛去耕田要更慢。如今這些屋子或多或少都有點現代化了,時代潮流的入侵中就是無法可擋,往事只能回味。

幾家門打開,一兩個老爸以前的好朋友出現,跟老爸閒話家常,貌似熱絡。

以後,是否有那個機會,我也能和久違的朋友這麼熱絡、無隔閡地聊天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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