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昨天才看完的一本九把刀之書,雖然不新。

看完之後得到了一些想法,一些衝擊。

天堂已滿,地獄不收。這句話讓我想到活人生吃之中的「地獄已滿,所以惡鬼湧出人間」。

二線演員賽門布拉克,喝醉後卻死於流浪漢詹姆斯之手。然而詭異的是,十八小時後他回到自己的家,才發現自己背後還插了把刀。去醫院檢查時不解那麼多人幹嘛大驚小怪,結果卻是那刀早已次破他心臟,他瞳孔放大對光沒反應,已無心跳,血液也沒流動。簡言之,無論如何,他都應該是個死人了。

但詭異的是,他一切一如生前,照樣活蹦亂跳。

嗯,也許不完全正確。他雖然還保有視力與聽力,體能也恢復到他的全盛時期。然而,他沒有感覺。會吃喝不會拉撒,嚐東西沒有感覺,有性欲但因為沒感覺所以那話兒永垂不朽。因為沒感覺,所以怎樣都不會累。當然,也睡不著。

一開始人人都好奇加害怕,甚至還捉犯人給他試咬看看,看會不會像是活屍片那樣。但很可惜,沒有這樣的情節出現。

最大的一個不同,就是活屍被爆頭就掰了。然而一位陸戰隊員太過緊張開了一槍把他打到腦漿流出來,他卻完全沒感覺,也活的好好的,更別說大腦管理的那些語言、思考......等機能,依然完善。

因禍得福。在其經濟人炒作下,他既上脫口秀又開始演出要角,擺脫二線演員的身分。該他在戲中被殺根本不用作樣子,一劍刺進去貨真價實不必做假,大場面都需要他呢!

人氣高漲的同時,也有不少女生投懷送抱,妄想從他身上得到永生不死之法。然而如前敘,他沒有辦法行房。雖然製作了超凡的電子陽具裝上,可以搞女人,但自己卻沒任何感覺,依舊無法彌補性欲的缺憾。

本猜想上帝不讓他死必有原因,也許是要他完成什麼事情。然而,他一直沒等到上帝的指示。毋寧說,他認為這應該是上帝的惡作劇。

既然上帝不指引,那就擁抱魔鬼。賽門與黑道交流,與邪教合作。自稱為神,以宗教牟利。

後來,賽門無意間上了日本摔角選手鱷魚王的女人,被人肉坦克鱷魚王一撞,從樓上掉下去。

(當然,他依然沒死。)

直到幾個月後,不死再也變得不奇怪。

包括詹姆斯在內,漸漸地,所有的人類都不死。更正確地說,是變成活死人。沒有任何一個宗教與科學能解釋這場異變,也無人阻止這恐怖的禍端。不死乍看之下是件好事,而且身體機能全無退化,又無任何欲求,所消耗的地球資源也有限。然而,監獄裡的犯人把自己自殺後,依現行法規不得再關押他,因為他已經死了。結果典獄長把這些群起效尤的活死人送進解剖室,引起犯人暴動。為了鎮壓而被殺光的犯人復活,然後引起監獄暴動,殺了典獄長和其他警衛,再把他們復活後的身體肢解,把頭當球踢或做了一些其他獸行。

活人還是不能小覷的,黑鷹部隊出動,把犯人炸得稀巴爛,讓他們身體再也無法縫合。

這就是活死人的另一個缺點:他們雖然不會痛、不會死,但身體一但被搞爛可是恢復不了的啊!

也就是說,死不了,但也活不了。

詹姆斯只能一直流浪,尋找永恆生命的意義。

隨著時間流逝,政府訂定了對活死人的法律。活死人殺害活人要負重罪,活人殺掉活死人的罪相比起來就輕得多了。

而且因為活死人不會有體力上的耗損,所以禁止參加活人的運動比賽。像活塞隊的波里斯基就犯了此罪,留下一句「就算死了,我也想打籃球」,被判了20年的罪。

對活死人而言,勞動與服刑皆無意義。反正他們不會還沒服完刑就死了,也不會因為太累而不服刑。

所以他們單數月挖洞,雙數月補洞,就這樣度過寂寥的獄中人生。

然而,即使法律對這些活死人這麼地不公平,但活人還是不敢訂定太過分的法律。因為他們知道,他們終有一天也會死。換言之,他們再怎麼殘酷地對待活死人,他們遲早有一天會變成活死人的一員,然後被人殘酷地對待。

然後,活死人數目增加到一定限度後,多者為勝,開始建立了屬於活死人的國家,也開始有了各自的獨立區。

屬於活死人的社會,是無法阻擋的了。

然而,任何時代都一定會有光與影的出現。有一個嗜殺狂人,他跟著「師父」到處獵殺活死人,並以殘酷的方法虐待他們(比方說把他們的頭埋起來,讓他們被蛆啃,求死不得。是說,這跟火影忍者裡面,曉之中的飛段感覺好像......XD)。而他也以師父的仇人-賽門布拉克為其究極的目標。

師徒倆共同的約定是-絕不成為活死人,快死了就進入焚化爐將自己燒了。

知道賽門的消息,在大刺殺計畫的前一天,他去召妓,還笑那個活死人妓女,嚴重打擊她。

但,報應不爽。後來被那女子偷襲,把他閹割,流血至死。當然,最後還是「活」回來了。

在一次活死人籃球聯賽,成功地刺殺了賽門,將他的頭扭下來。但,師父身中數槍,眼看將不治。

他們到了焚化爐,師父視死如歸地無視於鬼吼鬼叫的賽門之頭,帶著那顆頭走入焚化爐。這時,他才坦承自己早就死了,說活死人似乎也沒那麼差。師父氣沖沖地衝出來,但幾乎快成為焦炭了。傻眼的他嘆口氣,只好把半死不活的師父丟回爐中,讓他燒得乾乾淨淨,順便把已經變成黑炭的賽門之頭踩破。

社會上越來越多的活死人,如何打發過長的人生成了項大問題。有些是還是不會變,比如說一堆老人家表示對年輕一代的不滿,這種事還是不會變的。他們都勸年輕人不要注重考試而該早睡早起多吃多喝,免得死了之後都無法感覺這些味道了。

張姨最後意外有了體悟,環遊世界上奇特的地方,把握與家人相處的時光。最後含笑地登記走入人道灰飛煙滅,在那刻突然垂下手,閉眼長逝。

突然之間,一切都回到正軌。如同吹笛人的故事一般,活死人就像被催眠似地一一排隊跳火山。而其他的活死人也一一嘗到了他們遺忘已久的感覺-疲倦,就這樣讓這個上帝的惡作劇雷聲大雨點小地結束。

說實在地,雖然我乍看之下覺得這個結局遜爆了,像是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故事卻不能給他準備一個合理的結束。但,我想了想,做出個推論:這一切是場遊戲,在破關的瞬間畫下句點。

不論這是上帝、魔鬼還是死神的遊戲,本書點出的幾位主角的故事是有連慣性的。由賽門開始這個故事,但他並未珍惜上帝的恩典,走向魔鬼之路。接著因殺賽門而判死刑,卻變成了活死人的詹姆斯,他雖然沒做出破關的動作,但他的演講啟發了波里斯基和張姨。張姨在漫長的人生中體會了愛身邊人的真諦,她漫長的人生並未虛度。我想,這就是上帝的真意。所以在張姨即將「人道灰飛煙滅」之前她就含笑安息,象徵著是因為她的破關而結束了這個遊戲。

而「師父」(從劇中的內容及對賽門的仇恨來看,他應該就是鱷魚王)與那瘋狂人,是讓賽門的故事有個結束。同時,兩人最後的活死人化,證明人在剷除邪惡時,往往自己容易成為邪惡......

總之,雖然結局不甚好,卻很有想像空間。

後面附了一篇【零號月台】,是九把刀拿去投倪匡文學獎卻名落孫山的作品。說實在的,我覺得那篇很有倪匡的影子,沒中實在是匪夷所思啊!

不過這證實名家也會有落選,倒也算在某種層面給了我勇氣呢!(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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