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1)劍聖對樓無痕產生興趣

神州二第三十集

(劍聖於劍閣花園中堵人,背對迎面而來的樓無痕發出數道劍氣)

樓無痕:嗯?

(樓無痕伸手化解)

樓無痕:請在劍閣中保持禮節。

劍聖:嗯,若我無禮,妳會怎樣。

樓無痕:就算是鋒海盛會的貴賓,樓無痕的處理態度,一如往昔。

劍聖:妳會殺我。

樓無痕:會。

劍聖:那一試吧。

旁白:無端氣自發,花雨落葉繽紛交織。

(劍聖背對再出一道劍氣,樓無痕劍指化消)

樓無痕:我也成為你求道的對象了。

劍聖:妳是怎樣做到的?

(樓無痕轉身欲走,劍聖繼續說不停)

劍聖:我求道多年,從不曾見過有一個人,心與劍,能背離到這種程度。妳能告知我,為什麼嗎?為何妳的劍,會悲泣。

樓無痕:住口(激動狀)。

(樓無痕發出一道劍指,打向劍聖背後,劍聖接下,樓無痕離開)


(2)劍聖闖閨房

神州二第三十三集

(樓無痕房間,樓無痕站在門口,劍聖走入)

樓無痕:不請自入,你越來越沒禮數。

劍聖:我聽到奇怪的聲音,由此發出,而且越來越響亮。

(樓無痕走進房,坐下)

樓無痕:為何吾不曾聽見。

劍聖:妳一定也聽見了。

樓無痕:並無。

劍聖:我聽見哭泣聲,她的悲鳴,震動了整個劍閣。

(樓無痕受到動搖狀)

劍聖:妳在哭,為什麼?

樓無痕:胡言亂語(佯怒拍桌)。

劍聖:妳的劍冷殺,劍心卻溫暖。妳的劍殺氣凜凜,劍心卻悲鳴不已。心與劍差彷天地,而妳竟能成就絕頂劍藝,這不合常理,更不合劍理。

樓無痕:啊!(聲音突然變弱小)

劍聖:我對妳很有興趣。

(劍聖走近樓無痕,伸手握住樓無痕的手)

劍聖:告訴我,妳是如何做到。

(樓無痕將手甩開,站起來走開)

樓無痕:你失察了。(聲音回復冷酷)

劍聖:劍心是無法欺瞞。

樓無痕:你到底想作什麼?

劍聖:瞭解妳。

樓無痕:瞭解,哈。人連自己都無法瞭解,遑論瞭解另一個人。

劍聖:妳又哭了,講出這句話的同時,妳又再度流淚。

樓無痕:你!出去,出去!(驚慌失措狀,不斷後退)

劍聖:無論妳怎樣否認,妳的劍心,是我見過最溫暖的太陽。雖然妳的淚不曾停止。

(劍聖走出房間,樓無痕望著他離開)


(3)劍聖再進擊

神州二第三十五集

(樓無痕房間內,劍聖坐在椅子上,樓無痕從外面推門入房)

樓無痕:這是我的房間。

劍聖:我知道。

樓無痕:無禮之輩,還不離開。

劍聖:因為妳在迴避我。要找妳,只有在這裡。

樓無痕:我為何要避你。

劍聖:妳怕我。

樓無痕:可笑。

劍聖:妳讓我想起另一個人,另外一個女人。

樓無痕:嗯?

劍聖:妳們的劍心,都有一種溫軟,但她沒妳的悲鳴。也許,是因為她割捨了一切,選擇了自己認為該走的路。

樓無痕:嗯?

劍聖:我不能理解這樣的劍,認為這樣的劍心,將無法求得更高的道,所以我封印了她的劍,而妳卻超乎了她,也超乎了我理解的範疇。

樓無痕:你是因為好奇,所以才執意見我?

劍聖:不是。當我開始注意妳時,便不由自主想多瞭解妳。會有這樣的情況,我也十分意外。

樓無痕:你想瞭解的東西,我並無答案。

劍聖:到後來,答案已不重要。

樓無痕:那你到底想要什麼?

劍聖:要什麼?連我自己也不明白。我只想和妳講話。如果有一天,妳願意告知我妳壓抑的原因,也許我會想出答案。

(劍聖走出,樓無痕一人在房內沈思狀,劍聖到走道處遇見喬裝的大宮主,停頓一下便離開。大宮主對劍聖從二宮主處離開發出疑問聲)


(4)聽見心聲

神州二第三十六集

(樓無痕在房中望著霏嬰為羞辱而送的鏡子,難過傷神中。劍聖的手突然從背後出現,輕拍樓無痕肩膀。樓無痕嚇一跳轉身)

樓無痕:你!

劍聖:如果想哭,為何不哭出聲來。

樓無痕:你什麼都不明白。

劍聖:我確實不明白,甚至不明白為何總是會走到這裡來。

樓無痕:夠了!你真是陰魂不散。請你離開,否則,休怪我不顧賓主之宜。

劍聖:妳的心思又與昨日不同,妳顧忌什麼?

樓無痕:浪費我的時間,請離開。

(劍聖走離)


(5)醋海生波

神州二第三十六集

(劍閣大殿上,曌霓裳和樓無痕分別坐在位子上,劍聖走入大殿)

曌霓裳:柳生先生難得來到大殿,何事呢?

劍聖:我要離開劍閣。

曌霓裳:嗯?何事讓先生匆匆成行?

劍聖:因為我要帶一個人走。

(樓無痕別過頭,劍聖轉向樓無痕)

曌霓裳:先生要帶走誰?

劍聖:二宮主。

曌霓裳:二妹,柳生先生想帶走妳,妳怎麼想?

樓無痕:吾…。(聲音十分微弱)

劍聖:就算她拒絕,也不會影響我的決定。

曌霓裳:這不符合劍閣的規矩。

劍聖:劍閣的規矩與我無關。留在劍閣,我只為證道。

曌霓裳:你要背棄鋒海盛會的約定。

劍聖:從來我就不曾答應過任何約定。我也不可能為妳留在劍閣。

曌霓裳:而今道未證,先生便要為二妹離開了。為什麼?

劍聖:因為我不想再聽見她的哭聲。

(劍聖望向樓無痕,兩人對望,樓無痕流淚)

劍聖:我不知這是怎樣的感情,卻是我第一次對劍之外的事物,有渴求的慾望。

曌霓裳:你與本宮尚欠一戰。

劍聖:求之不得。

(曌霓裳取劍,樓無痕擔心狀站起身來)

樓無痕:大姊。(似是為劍聖擔心狀)

曌霓裳:退下!

(曌霓裳氣急敗壞狀,樓無痕無奈轉頭離開)

曌霓裳:請。

(劍聖擺出相殺的姿勢)


(6)初遇佛公子

神州三 第一集

無佛寺內,大地因第二根神柱斷裂而震動

劍聖:不尋常的震動

佛公子:唉    浩劫啊  (手一揚使寺內震動平息)

樓無痕:為何會有這樣不尋常的震動? ( 難道是神州第二支柱崩毀  那歲月輪是不是....)

佛公子:此處名喚無佛寺   是貧僧一手創建  請兩位入內

樓無痕:只見牆 不見門 如何進入 ?

佛公子:夫人想進入,便進入了。

樓無痕:嗯?

(場景一換 已來到花草遍佈之地)

樓無痕:這?

佛公子:諸法無常,唯心自造。心之所向,無處不自往 。(變出一把琴)兩位請坐。

(劍聖、樓無痕坐下 )

佛公子:兩位遠來,無以款待 ,且奉清茶一杯 ,請~(手一揮 茶杯已在劍聖面前)

劍聖:大師請我們前來 ,是有心。

佛公子:施主隨貧僧而來,也有心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劍聖:大師知我之意?

佛公子:貧僧知施主之意,施主卻不知貧僧之意。貧僧之意亦在施主之意,遂貧僧之意,便遂施主之意。

劍聖:嗯。

佛公子:不過今日 施主與貧僧 皆無法一遂所意

劍聖:無痕,妳心不在焉。

樓無痕:(驚訝抬頭) 沒有。

劍聖:若無,茶已在手,為何辜負?

樓無痕:(驚訝看手上)(這杯茶,我是何時端起?)(轉頭喝茶)

佛公子:夫人心有牽掛,是因為剛才的震動。

樓無痕:這麼劇烈的震動,實非尋常,我憂心......

佛公子:夫人的憂心屬實,這場震動是因為第二支神州支柱崩毀。

樓無痕:果然是這樣  那劍閣...

(眨眼間已來到寺外)

樓無痕:我怎會又出來了?大師人呢?

劍聖:妳想進入時便進入,妳想離開時,自然便離開了。

樓無痕:這位大師好高深的修為。

劍聖:一切只在心而已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樓無痕:心?

樓無痕:劍閣可能出事了,我要回劍閣一觀究竟。

劍聖:走吧。


(7)紅樓夢碎,無痕出家

天罪第二集,滿目荒涼的劍閣外。

樓無痕:(驚訝來回)劍閣!劍閣!

樓無痕:啊!(嘆氣跪下)最後,劍閣仍是不存。是我,一切都是因我而起,啊~

旁白:眼見高樓起,眼見高樓崩。紅樓盛況,不過雲煙夢碎。樓無痕哀痛心扉,難以自己。

樓無痕:(哀痛握拳)啊!

(起手剎那間  樓無痕劍已揮向頸邊  一道血痕揚起  轉頭竟是劍聖的手擋住這一劍)

樓無痕:你!

劍聖:我不會讓妳死

(樓無痕無奈收劍 )

(下一幕劍聖的手已包紮好)

樓無痕:我愧對劍閣眾人,愧對眾姊妹,我......啊!

劍聖:妳愧對的人不是我,所以,妳不能用這種方式處罰我。

樓無痕:讓我留在這裡靜靜

劍聖:此地讓妳心煩  離開吧!(伸手扶起樓無痕)

(兩人離去,樓無痕仍頻頻回顧)


無佛寺內

佛公子:兩位施主回來了,諒必已經歷所想見到也不想見到的情景。

樓無痕:我有話想與大師單獨談談。

劍聖:嗯。(劍聖離去)

樓無痕:大師佛法高深,弟子內心有苦,想向大師拜求一事。

佛公子:以夫人與施主的劍術修為,猶不能順遂之事,只怕貧僧無能為力。

樓無痕:弟子希望大師能收我為徒,洗心淨罪。

佛公子:夫人想出家?

樓無痕:是。

佛公子:可與施主商量過?

樓無痕:猶不知如何啟齒。

佛公子:妳真有心出家?

樓無痕:確實有心。

佛公子:既然有心,且拿來給貧僧一觀,看是如何有心。

樓無痕:這......

佛公子:再問一次,妳有心嗎?

樓無痕:我已捨心。

佛公子:既已捨心,何必洗心?再問一次,妳有心嗎?

樓無痕:我已無心。

佛公子:既已無心,如何洗心?再問一次,妳有心嗎?

樓無痕:我......

佛公子:妳出家,只為逃避。妳有心,是為碎心;妳捨心,是因傷心;妳無心,是欲逃心。妳未悟善理,貧僧收不得。

樓無痕:但我一身罪業,無以自處。

佛公子:是怎樣的罪業?

樓無痕:昔執劍閣刑律,雙手沾滿無辜鮮血;背離劍閣,害死無數姊妹。紅樓於我一代傾毀,皆因我之過。

佛公子:如何說是你害死的

樓無痕:我不能阻止大姊惡念,又遲疑不決 ,不忍劍閣基業毀於一旦。優柔寡斷 ,致令姊妹身亡。

佛公子:果然是滔天大錯,莫怪妳一心出家,貧僧倒有一法可助夫人。

樓無痕:是什麼方法?

佛公子:請夫人帶貧僧回到過往,讓貧僧勸解令姊不可為惡。

樓無痕:凡人豈有辦法回到過往?

佛公子:既然無法回到過往,那夫人又為何一直留戀過往?

樓無痕:啊!

佛公子:此處有經書無數(眨眼已到室內)。夫人若有心,善理便在其中,貧僧不打擾了。


贊曰:「妳愧對的人不是我,所以,妳不能用這種方式處罰我。」,劍聖這句話太讚了啊!


(8)劍聖悟道

 (劍聖浮於水面之上)

劍:道,這就是我的道。喝!

旁白:不曾提起就不能放下,捨棄執著才能擁有。見山非山見水非水,一心專意忘心絕情,心無雜念純粹單純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劍聖:不可名不可言不可狀,是為道,是為至高之境。沖而不用,是不縈心不掛懷。無勝敗無有無不有,執而忘喜怒悲憎愛別離,是謂道。

樓:你明白了

劍:其實,我一直明白。但是,我料不到是這種感覺。

樓:陪我最後一程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劍:你要去哪裡?

樓:釋華山。

劍: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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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佛公子琴聲響起)

劍:妳聽到了

樓:是大師為我送行


贊曰:劍聖的悟道,正是由初時的無情,由對劍的執著而演變成有情,再自樓無痕離開後放下變為忘情,是「見山又是山」之境也。

(9)劍聖的天命

佛公子:施主讓貧僧久等了。

(佛公子開始彈箏)

劍聖:早在樹林中的初會,大師就在等吾來到了。

佛公子:初次相會,施主並不是貧僧所等之人,而今再會,施主方是貧僧所等之人。

(箏不見,出現茶具,佛公子為劍聖到茶。)

劍聖:這就是大師所要的結果。

佛公子:貧僧說過施主之道不在貧僧身上。

劍聖:為何是我?

佛公子:一切皆是因果。

劍聖:前世,今生。

佛公子:非是前世今生,而是因果。

劍聖:怎樣是因果?

佛公子:棄天帝因何降世,是因神州第二柱被毀;神州第二柱因何崩毀,是因施主入了劍閣。施主為何入了劍閣?

劍聖:是因中毒失明,為尋怨姬更為證道。

佛公子:競天宗為何對施主下毒?施主因何來到中原尋道?

劍聖:東瀛已無武魁軍神,拳皇不能證吾之道。

佛公子:如果梵天不東渡,如果東瀛不興兵,先生如何會來中原,又如何引得神州第二柱崩毀?更早的因果,如果劍雪能捨得,如果般若海五人不出,如果陰陽師沒誤闖闍城,這一切又如何發生?這,便是因果。

劍聖:眾生造業,眾生承擔,是為因果。

佛公子:是緣起性空,更是無明,一切早已注定,今天的末世浩劫,是每一個人,每一天,每一點的共同累積,一個殺戮的結果,便是另一個殺戮的開始,無論在局中,或是局外,眾生一同造業,便須一同承擔。

劍聖:這便是共業。

佛公子:施主已明白自身天命,亦知自身責任。

劍聖:吾會斷這般因果,更斷自身之業。

(劍聖為佛公子倒茶,此時佛公子變出一顆石頭。)

佛公子:那施主說,這邊為何有這顆石頭,是因果?或者自然?

(劍聖揮手消石)

劍聖:此地無石,無你,更無吾。

佛公子:施主還想與貧僧證道嗎?

劍聖:證道,用什麼?

佛公子:用劍。

劍聖:劍,吾手中已無劍,心中也無劍,吾已無物可證(劍聖起身),無道可證。

(佛公子起身,致禮)

佛公子:恭喜施主以劍入道,悟得至上之妙,更上層樓。

(劍聖轉身離開)


贊曰:雖然覺得布球妖僧(佛公子)的因果說有點牽強,如果硬要扯的話扯到史艷文時代都扯不完。不過,我倒沒那麼討厭這種說法。我認為這透露出一種觀念,就是一種局勢的變化其實是每一個細小的誤差所造成。如同蝴蝶效應一般,世事的齒輪環環相扣,無人能自外於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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