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無痕在佛公子開導後遁入空門。然而,進入無常庵之後,被任命為二主持。

四主持瞧不起他,三主持曾在外有俗緣;大主持請她掌刑律,講話卻都夾槍帶棍地針對她。一切的一切,竟宛若在紅樓劍閣時的翻版!

終於,三、四主持欲逃出無常庵,大主持命令她殺了三、四主持。

歷史重演,來到決定命運的那一刻。抉擇,又是否會有所不同呢......


(夜深人靜,三主持和四主持從大門悄悄離開,卻在門外遇到無痕)

三主持:二、二主持!

無痕:妳們決心離開?

四主持:二主持,我們真的無心修行,拜託妳。

三主持:二主持...。

無痕:去吧。

(無痕轉身,三、四主持欲離開,院後傳來聲音)

釋女華:妳終究讓我失望。

(釋女華從後方走出,原先三人同時轉身,三、四主持害怕發抖貌)

釋女華:誰也不能離開此地!

(首座發飆炸地板)

四主持:首、首座!

無痕:走!

(無痕手一揮,三、四主持匆匆離開,畫面轉至無痕與首座兩人)

釋女華:妳做出錯誤的選擇!

無痕:我不能讓我的懦弱,犯下第二次相同的錯誤!

釋女華:妳想再提劍,妳想再殺人,妳的證悟之心,如此輕易動搖。

無痕:是因是果,自業自受!

(無痕翻掌化出無痕劍)

無痕:來吧!

釋女華:執迷不悟!

(首座又炸地板,無痕帥氣持劍氣勢)

旁白:似曾相識的情境,似曾經歷的心境,持劍的手,握定決心!

(畫面中首座與無痕兩人,轉變為大宮主和二宮主,然後再度變回首座與無痕,無痕手突然緊握無痕劍)

無痕:嗯。

釋女華:喝!

旁白:釋女華雙掌翻動,似千似萬,更似無數繽紛。根基之雄,威力之鉅,直是平生僅見。釋無痕劍招通神,瑰麗招式彌補根基之差,不落下風。

(釋女華雙掌快速攻至無痕身邊,無痕舞劍以抗)

無痕:紅印山痕劍色微。

釋女華:苦海遙渡一闡提。

(兩人絕招相對,錯身後首座手掌流血,無痕面紗也開始滲血)

無痕:一夜春風凌波影,劍挽梅花不許謝。

釋女華:六界輪迴虛空轉。

(無痕帥氣舞劍英姿再現,旋身發出數道劍氣。首座掌化氣盾擋下劍氣,卻有數道劍氣飛離氣盾範圍)

釋女華:破盡癡迷業自斷。

無痕:啊!

(首座雙掌快速擊中無痕,無痕受傷飛出至枯萎的梅樹與劍聖無瑕之劍旁邊)

無痕:呃。

釋女華:喝!

(首座上前欲發招了結無痕性命,無痕以劍倚地勉強站起)

無痕:妳敗了!

釋女華:呃!

(首座身後數道劍氣折返,首座一轉身胸、頭部接連中劍,首座嘴角流血不止)

釋女華:妳、妳同樣活不了。妳這樣做,又能改變什麼。

無痕:我改變了...我改變了我自己。

釋女華:呃!

(首座七孔噴血,胸口劍氣竄出再度噴血,隨後倒地不起。無痕手放開無痕劍,緩緩倒地)



在樓無痕醒來之後,卻發現大家都沒死。原來,這一切如夢似幻、似假似真的遭遇,都是大主持釋女華看出無痕心障未除,因而設下來開導她的......

無痕:「不是做夢……。自吾來此,已經過了一段時間,可是若不是夢……首座,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,究竟是幾分真、幾分假?是幻術、或是真實的發生?」

首座:「是假是真,是幻是實,人生若如夢一場。是身在夢裡人、是人在夢裡身?妳何須追根究底?」

無痕:「是弟子心魔未除,請首座更加開示……」

首座:「不是心魔,是妳自己的執迷。」

無痕:「弟子拋不下過往的罪責。」

首座:「很久以前,在九華山,在這個地方,就是無常庵的所在。有一個村落,村裡有數百人丁。」

無痕:「嗯?」

首座:「有一日,村外來了一隻猛虎,殘暴非常。牠每天獵食村民,就算牠吃飽了,仍會不時傷害村民,讓村內每月死傷數名。村民深以為苦,卻又不忍為了一隻猛虎離開自己的家鄉。」

無痕:「後來呢?」

首座:「村裡唯一的一名獵戶,欲驅逐這隻猛虎。但猛虎狡猾異常,獵戶反為其所傷。在無法趕走這隻猛虎的情況下,獵戶與猛虎作了一個協議。」

無痕:「怎樣的協議?」

首座:「為了減少村裡的死傷,為了保住村莊,他答應每個月引出一名村民給猛虎獵食,但要求猛虎不能再傷害其他的村民。但是紙包不住火,沒多久,村民開始對他懷疑、對他怨恨,所有的人排擠他、厭惡他,獵戶仍一往無悔,繼續他的工作,每月引一名村民給猛虎獵食。又後來,猛虎食髓知味,要求一個月要交出兩個人。」

無痕:「獵戶怎麼做?」

首座:「獵戶知道這不是一個解決的方法,猛虎的食量會越來越大,自己卻無對付他的方法,但此時的他,已經無法拒絕猛虎的要求。他內心非常煎熬,不知該怎麼辦。」

無痕:「這個故事的結果是……?」

首座:「終於有一天,猛虎要求一個月要三名祭品,獵戶終於忍無可忍而拒絕。猛虎大發怒氣,闖入村莊,咬死了半數的村民。憤怒的獵戶與猛虎搏鬥,仍不敵身亡,餘下的村民也紛紛離開這處居所,村莊從此荒蕪。直至多年後,吾才在此建了這座無常庵。」

無痕:「這名獵戶就是吾,而猛虎是……大宮主。」

首座:「這是獵戶的故事,不是妳的故事。芸芸眾生,誰又曉得在多年後的某處,是不是會有相同的故事再度發生?又有誰參得透這箇中因緣?」


其實我很喜歡這段禪機的故事,如果不是釋女華後來來莫名奇妙變成方城子元配,樓無痕被大宮主的屍體玩死,其實這算是對樓無痕故事的一個最好的注解與結局。一方面交代了劍閣以往的故事(獵人想阻止老虎而被虎所傷=樓無痕臉被大宮主所傷,從兩個故事對比可猜出劍閣以前發生什麼事情),一方面又把樓無痕剩下的心魔滌除乾淨,個人對這樣的劇情十分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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