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築

平時會讓我不高興的客人，大多都是態度很差，或是蠻橫不講理之人。（至少在我看來是不講理）我沒想到，竟然會因為溫和之人而差點抓狂。

那是在昨天的事。有一位溫和的先生進來，說要買十七公升的垃圾袋。

我：不好意思，我們沒有十七公升喲。垃圾袋只有十四跟二十五公升。

盧Sir：（溫和地笑）所以沒有十七公升的嗎？

我：是的。垃圾袋的容量，最接近十七的就只有十四公升跟二十五公升了。

盧Sir ：二十五是多大？

（雲日跑來協助，比出大約的大小。此時後面已經開始累積排隊的人。）

盧Sir：那十四公升多大？

（我們比給他看）

盧Sir ：（略微疑惑地側了側頭，依然溫和地）所以你們沒有十七公升的嗎？

我：（笑著但聲音提高）沒有十七公升的，只有二十五跟十四！

盧Sir：噢⋯⋯（頓了一下）那能不能再比一次十四公升跟二十五公升多大？

雲日：（看了一眼後面誇張的人龍）你先用另一檯收銀機幫後面的人結賬。

（一方面固然是後面排太多人了。不過另一方面，我猜雲日應該從我聲音中聽出我快抓狂了？）

或許我有被虐狂吧，一方面結賬，一方面還是在聽那邊的跳針對話。總之，雲日再一次比完後，盧Sir又跳針了兩次「沒有十七公升嗎」。最後結賬完後又欲走還休，然後說他怕十四公升太小，然後又問了一次我們沒賣十七公升嗎？

雖然同樣一句「我（你）們沒賣十七公升」，我說的是沒有十七公生這種尺寸的垃圾袋，但我總覺得他的疑問是「（實際上有但）你們沒賣十七公升嗎」的感覺。加上不斷地跳針，所以雖然從頭到尾都很溫和，但我卻快暴走了。

不過，讓我想起了某些人事物。雖然當下抓狂，事後想來，也是會心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