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一天晚上,我與高文值班,大夜是飛機頭。
我暗中叫苦,想說該不會又要晚下班了啊?畢竟每次飛機頭當班都會把我凹到超過十二點,雖然我第二天放假,但還是不希望這樣。畢竟我早就決定第二天要去看電影,只差在早上出發或是下午丟個垃圾再出發的差別罷了。
所以看到店長來到店裡,一時不禁暗喜,想說店長在飛機頭應該不敢凹我才對。這麼一來,我應該是能早點回來了。雖然也有憂心的事,但店長在畢竟還是比較放心。
然後店長在快下班時,對我說:「麻煩你加班一小時,刷外面的地。」
「店長在的話,你不會被凹留下來,但會因被叫做事留下。」飛機頭嘴角微揚,笑著對我說。
刷地並不是拖地,他要用強力的紅色藥水噴灑在地上,用刷子沾水洒在地上,用力地刷,就會有泡沫起來。把沾滿陳年污垢的泡沫刮掉,再用加了漂白水的水來拖地。這,就是刷地的流程。
看起來簡單,但其實不簡單。尤其那個紅藥水,上次使用的經驗我到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。
因為藥水滑滑的,沾到手就很難清潔乾淨,而滑滑的又很難去做其他事,做起事來綁手綁腳。而且不僅是滑,畢竟是強效去污,會咬地上污垢,當然也會咬手,相當不舒服。
所以店長交代我們,要避免沾到手。但老實說,這不可能。瓶子本身無法鎖緊死,要不滲出來太難了;然後一沾到進入滑手模式,就更加無法制止之後的滲出。
我還不太懂怎麼刷地,徒勞半天;高文幫我刷了一部分,店長看不慣我刷了半天刷不起來也刷了一下示範給我看。雖然在那之後我刷了很久,不過要是他們倆沒幫我刷這段恐怕還會刷更久。
一點多,我終於可以回家。我十分疲累,第二天當然也只能下午去看電影。
此外,比較沒力氣的我花了很多力,第二天全身酸痛;手在第二天像是被困在一個膜裡的感覺,第三天有點痛,第四天粉粉的,像是在手上塗過膠水然後膠水乾掉後一樣。
聽說我走了之後飛機頭要刷店內的地板。一想到紅藥水的威力,又想到常有人進進出出的店,我除了感佩飛機頭大夜的辛苦,同時想⋯⋯
嗯,好在我沒答應接大夜。(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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